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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th in the cold world》

严重ooc

贝哀 

Be(个人觉得还挺甜的)

14000+(很长,谨慎观看)

感觉剧情发展的还是有点快

有一些感情bug多多见谅

但再写就有点太长了ww

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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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th in the cold world》

 

 

  “温馨提示,由国家气象局监测并发布黄色风暴预警。受温带天气系统影响。。。” 电脑旁的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去。

    

   宫野志保双手一直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双眼紧紧的盯着屏幕,偌大的地下实验室里仅有显示屏散发的幽幽白光。左手边的咖啡杯在昏暗的光线下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

   

    经过无数次自身实验,APTX4869的逆向药在最近终于完成了,自己吃下去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暂时看来可以确定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两天内应该就可以拿给工藤,他那样子看起来也等不及了。

 

    一切都快结束了,组织现在只不过在负隅顽抗,虽然谁都没有多好看,不断的有人叛变有人死亡,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但也算是要结束了,应该过不了多久组织的存在就会变成堆在各处机构档案室里的一叠打印纸。

 

    宫野志保这样想着便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抬起捏了捏自己酸胀的眉心,左手精准的在黑暗中将咖啡杯捞起抿了一口,看似啮檗吞针的深褐色液体并没有让宫野志保的表情有任何波澜。

    看着面前的屏幕出了一会儿神,缓缓抬起手将所有文件合并在一起并拷贝到一旁准备好的移动硬盘里,在将电脑内残留的文件删除后关闭了显示器。


    拿起手机和咖啡杯起身走出了陷入一片黑暗的地下室。

 

    走上楼梯来到客厅,博士三天前就坐上了开往南方的电车,现在事态已经步入了最终,像博士这样容易受牵连的无辜对象早就安排好了应去避难的场所。


    虽然临行前博士反复要求自己与他一同前往,但自己怎么也不能算“受牵连”的无辜对象,何况自己还有一些未完成的约定。所以态度坚决的驳回了这一请求,想起老人家失落又担心的表情,宫野志保也只能又叹了一口气。


     自从博士离开,整栋宅邸就剩宫野志保一人,工藤等人询问过要不要去与他们同住,不过宫野志保以“这样安静的环境有利于我专心研究”的理由拒绝了。


     其实对于这些人的关心宫野志保并不反感也不讨厌,只是不适应。


     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她的大部分人生中从来也不需要她去面对这类抉择。


     热闹又充满欢笑声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自在,像嘈杂的机器,病态的轨迹,时刻提醒着她长久以往的堕落。


     也许vermouth是对的,她们只能活在寒冬或者深海。


     想起vermouth,宫野志保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出神。 


 

    “你有想过有一天不在组织了自己将要去哪里吗?”


     宫野志保将目光落在坐在对面的再微弱灯光下美如恶魔的女人脸上。


     vermouth对上宫野志保像海洋一般蓝色的双眼,左手食指与中指夹着燃烧了四分之一的香烟,上面沾染了一些她鲜红的口红,但她并不在意,吐出一片白烟后开口。


   “这种白痴的问题也就你能问得出口了,难道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全身而退?”上扬的语气中丝毫不掩饰讽刺与戏虐。


   “也不算,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如果不再杀人了,你会去做什么。”


     宫野志保移开了对视的目光,转而盯着那忽明忽暗的香烟顶端,她视力很好,清晰的看着烟草和烟纸在火焰中燃烧扭曲,逐渐碎裂发黑,最终变成分辨不清的深色灰烬。


  “就算是现在我也同时是万众瞩目的明星。反正不会是像现在,大冷天和某些无聊又毫无生气的家伙一起窝在荒山野岭的破屋子里。”

 

     那时是在美国,是一个春天,是自己第一次死亡又重生。

  

     vermouth刚做掉手上的目标,那丑陋又油腻的中年男人临死前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她求饶着,真可谓为了活下来什么都能说。


     看到他的样子vermouth没有心情听一个字,紧锁着眉头像泄愤一样多开了一枪,她承认她有点失控,竟因为这种人多浪费了一颗子弹。

 

     处理好现场,临近电梯前接到了组织的电话,上面要求她把刚刚参加完研究交流会的宫野志保一起带回去,用肩膀夹着电话在包里翻烟的手一顿,随即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和宫野志保有什么恩怨难道上面不清楚?看来他们确定自己不敢杀她 


     好吧,如果那家伙不是活得不耐烦惹自己,自己的确不会随便杀掉她。

     

     毕竟今天已经失控了,这有失她冷静杀手的态度。


     但只要活着带回去就没问题了吧。


     想到这vermouth心情愉悦了不少,刚才那恶心的目标已经被她在脑内抹除了,爽快的回应后将电话装回包里,走进电梯盯着显示板上楼层数逐渐减少,脸上的笑更深。

 

     本来一切都应该按着vermouth的完美计划走,但没想到她接到宫野志保的一刻就发现这绝对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她敏锐的察觉到四周前来搅局的老鼠。


     应该是对立方组织或者什么,不管是谁他们的目的都很明显,他们想要宫野志保的命。


     如果不是在这种局面下,vermouth想其实她也很想加入这场“猎杀sherry”游戏。

 


     她一把将还在连续枪声的巨响中耳鸣的宫野志保塞进副驾驶,快步坐进驾驶位摔上门说


  “亲爱的,看来想杀你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真是罪孽深重。如果不想从前车窗飞出去表演自由落体,就把那该死的安全带给我扣上。”


     还没等宫野志保开口就一脚踩在油门上,黑色的跑车以一种无需拘留直接判刑的速度飞快的穿梭在城市中心。


     vermouth瞟了一眼后车镜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她明显地感觉到四周包围过来的老鼠越来越多,明明刚甩掉就又有新的跟上来,那些家伙应该是本地的大组织,要不也不至于派这么多人来解决一个手无寸铁的科学家吧


     这件事确实不在vermouth的预料之内,就连手边的武器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两把手枪一把匕首两个弹夹。


   “我应该把你丢出去。”


     宫野志保听到vermouth夹杂着怨恨的声音,相比于vermouth又要观察敌情又要观察路况又要保证车子不飞出公路的状况来说,她看起来倒像是不小心坐错车的游客,无视这不正常的行驶速度,百无聊赖的看着车顶的天窗,甚至打起了哈气。


   “上面让你来接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事不简单,他们平白无故的怎么会麻烦您这尊大佛。”


      vermouth趁着前方没车的空档瞪了宫野志保一眼,抽出右手拿起烟盒,刚叼在嘴里一根准备放下盒子去寻找火机。


    “咔” 


     只见宫野志保已经将点燃的火机举在她面前,两个人进行了第一次对视。


     白色的烟雾很快就充满车内又顺着车窗溜出去。


   “你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想要你的命,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我想应该是某个制药集团,不太干净的那种。如果我猜的没错,即使我被抓住了应该不会马上被杀,毕竟我值钱的可从来不是这条命。”


   “你什么意思?”


      vermouth一个急转弯绕开了前往行驶来了货车,是的,他们在逆行。


     宫野志保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不急不慢的开口。


   “你确实可以试试把我丢出去,现在这个局面你我都清楚,他们抓住我也不一定急着杀我,但要是我们一起被抓住,你见上帝的速度应该比你开车要快。”


   “我可不需要你在这儿虚伪。”


   “别误会,我没有大义到要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如果我没死你却死了,组织那边得知了要怎么看你,你能接受么?或者说还是你自己先活下去后让我活下去值得,当然,这要看你想不想去救我。”

 

    宫野志保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谈论今晚去吃什么一样,右手拖着下巴靠在车窗上,并没有看向vermouth,嘴角微微上扬着。


     vermouth承认,这女人要比自己想的要难办,近乎无情的冷静真不愧是能随便毒死试验品的科学家。

 

  “你怎么会觉得我一定会回头救你呢,亲爱的,这可是再自寻死路,即使你死了组织也不会除掉我你应该知道吧,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可不好哦。”


     宫野志保慢慢用支着下巴的手盖住嘴,蓝色的眼睛毫无情绪的看着窗外快速背抛向后方的树影。


   “无所谓了,我在哪里不都是一样,就算活不活也没什么差别吧。”

 


     那家伙被藏去哪里了,vermouth一枪送走脚边最后一个敌人踢开后环顾着空旷的废弃工厂,本就不太好闻的化学制品气味中又掺进浓重的血腥味,破旧的集装箱随意的堆放着,能看到其中有很多精密仪器还在闪着幽光,四处大大小小的铁桶,应该是用来搬运制药原料的。


     这是郊区一片早被遗忘的工业区,每间工厂的墙壁都已经挂满因下雨腐蚀出现的黑色印记,顺着破败的墙壁蜿蜒而下,看起来有些像申冤不得的人,太过落魄。


     vermouth想这应该不是他们的老巢,以三天前在街上追她们那个气势绝不可能是这样的总部,默算了一下刚才嘣死的人也不过十几个,这估计只是他们某一个小型非法制药处。


     她拎着枪在宽阔的工厂内随意的走着,双眼微微眯起,试图在这一眼就可以全览的室内寻找能藏人的地方。

 

  “啧,难道真的死了?”’

 

    vermouth停下脚步,侧头点了一根烟,四周一片死寂,唯一在流动的只有那些还没有凝固的血,蔓延着,逐渐填满脚下的砖缝。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叼着烟开始一个一个将斑驳的铁桶打开查看,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确定宫野志保并没有被转移走,她就这间工厂内。

     


    嘴边的烟又燃烧了四分之一时,vermouth在一个不算太大的深红色铁桶里与宫野志保进行了第二次对视。


     宫野志保双手被反绑,嘴上贴了一大块黑色胶布,几乎覆盖着她鼻子以下所有的面积,脸侧卷曲的粘着被汗水打湿的浅棕色发丝,仅穿着内衣被塞在这外漆都在脱落的铁桶里,蜷曲着,到处纵横交错的伤口相互叠加,那是鞭痕么,分辨不太出来。


     突然的光线让她不太适应,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颤抖的抬头的看向来人。


   “亲爱的,看来你命还是挺大的嘛。”

    vermouth笑着俯视着她,顶灯的光从她身后打下。

 


   “没想到你真的会回来救我。”


     宫野志保无力的靠在放低一些的的副驾驶座位上,身上穿了一件vermouth从后备箱随意翻出来的大衣,右手搭在额头上像是在缓解从没放过她的头痛,左眼应该不久前是被狠狠的来过一拳,已经消肿了,留下大面积的青紫。


   “你这是什么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那些人活,只不过是顺便捞你一下。”


     vermouth听到宫野志保轻轻的笑了一声,抬手打开驾驶座一侧的车窗,最近开始天气一直不太好,长时间的阴雨让空气中夹杂着水汽的味道,闻起来倒是很适合一些微生物生存。


   “暂时回不去了,那帮人势力不小,出境是不可能的,需要等组织那边的行动。”


     宫野志保刚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就听vermouth这么说,没什么意外,其实当时她从会场出来看到vermouth的一刻就知道这趟出差要被迫延长很久了。


   “这不正合你意,从一个郊区开向另一个郊区,应该是你在大荒地上有什么安全屋吧,恭喜你复仇计划终于得以实施了。”

 


     虽然宫野志保有想象过在这种荒郊野岭的安全屋会是什么样,但真正亲眼看到时还是震惊了她一下。这是一栋在山脚下的独栋石屋,一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一面是望不到顶的山崖。由深灰色的大块岩石堆砌而成,门口石阶上的青苔已经蔓延到墙壁,褐色的木质屋顶,她甚至有看到烟囱。

 

    这绝对是某个世纪的遗产。


     vermouth没等看向车窗外发呆的宫野志保回过神就自顾自的下了车,从后排座位和后备箱中取出准备好的生活必需品,直径走进了屋内。


     宫野志保心里暗骂着,真是不近人情的女人,不来扶自己也就算了,就连嘴头上的客气都没有。


     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认命般吃力的爬下车,虽然只有几步的路程,但她的右腿实在是颤抖的厉害,想必是当时砸在小腿的那一棍子砸出了不算太严重的骨折。


     当她还在与自己的右腿较劲儿时,抬眼看到vermouth正笑着侧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左手拿了一只精致的半满威士忌酒杯,眼睛里的玩味都快要溢出。

 

     原来她的生活必需品中还有这种东西。


   “sherry,我有没有说过你这个样子确实很可人。”


     vermouth看着大衣遮不住的伤痕狰狞的爬在宫野志保裸露的肌肤上,因身上传来的疼痛微微皱起的眉头,比平常凌乱一些的短发,还有脸上不均匀的青紫,无不在显示她在不久前经历了非人的待遇。


   “那我就只能当你是在赞美我了。”

 


     这间小屋虽然外面破败不堪,但里面其实还算可以,家具厨具一应俱全,不大的客厅内放着一张看起来很昂贵的绒面沙发,年代感十足的木质地板上铺着花纹复杂的地毯,并没有电视和其他电子设备,甚至不知道这里能不能通电。左手边的卧室仅有一张双人床,白色的床单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难道要与vermouth同床共枕么?

 

    宫野志保斜靠在沙发上喝着刚刚vermouth递给她的半杯威士忌,就那女人的话来说,没有什么致命伤就别浪费药物了。


     她想这女人只不过是不打算让自己的伤早点好,但也并没有出口反驳什么。


     转头看向朦胧的窗外,大片大片的冷灰色雨云覆盖着天空,风中水汽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荒原上的一切都在风中摇摆着,寂静的环境只有风在诉说着什么。

 

  

   “我想不出如果我离开组织会去做什么,或者说还能去哪里。”

 

    宫野志保将眼神收回,脸上的伤已经退散的差不多了,只有左眼处还有淡淡的阴影。


    “这就是你的命。”


     vermouth弹了一下烟灰,视线一直在宫野志保的脸上,与面前这家伙已经相处了两个星期,实话实说她确实让自己有些矛盾,甚至有一丝不该有的好奇,她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机器,是可以被随意蹂躏的破布娃娃,即使自己的枪口顶着她的头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宫野志保这个人的存在就代表一种空洞又悲伤的情绪。


     当然,这并不能消除心里想掐死她的想法,只不过杀死了一个连挣扎都不会的人多少有点无趣了。

   


   “你有杀过人么,我指的是不算实验对象。”


     vermouth交换了一下叠放的双腿,这是她第一主动问关于宫野志保个人的问题。


   “我杀了我的项目导师 。”并没有经过过长的思考便回答道。


   “哦?这是我没想到的,正好还挺无聊的,说来听听。”


   “没什么意思,他侵犯了我好几年,但为了要项目研究成果过,不得不让他多活了一阵子,在毕业的那一天把餐刀送进了他左颈动脉,那把刀不太锋利,差点就割偏了。”

 

     vermouth眼睛微微眯起。


    “原来你连这种事都可以忍下去,看来你比我想的还要不堪。如果我是你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而且我不是你,当时我只是个跳级和大自己几岁的人一起上课的学生。自己到陌生的国家,没人脉没权力,换句话说你觉得组织会管这种事么?他们只要结果。 如果他死早了,我拿不到上面想要的成果可就真的要管管我了。无非就是选跳那个坑更不痛的事。”


      又是那样的语气,标准的旁观者语气,太平淡了,不像在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你这是在逃避问题的根本,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完全不得不做的事。”


    “难道你现在不是不得不和我一起困在这里么?还是说你其实有办法离开这里。”

 

    宫野志保重新将目光落在vermouth的脸上。


   “你以为我是谁?我当然有办法自己脱身,要不要猜猜看我为什么不走?”vermouth眼神里的笑意更深,紧紧的锁定着宫野志保的眼睛。


   “无非就是还没玩够吧,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你想我怎么样都能办到。”

 

   “bingo~看来你脑子还不算太笨。”


     vermouth掐灭了烟,拿起一边的刀叉开始切割面前白瓷盘里的牛排。

 

    自从宫野志保行动方便后,几乎每一餐都是由她来做的,不是自己多信任她不会下毒,只是觉得让那家伙什么事都不做的呆着太便宜她了,何况她这手艺还说得过去,我并不是在称赞她。


     宫野志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食欲,甚至没有煎自己的那份牛排。


     她看着vermouth修长的双手握着刀轻松的切开七分熟的牛排,渗出的血丝慢慢在瓷盘中扩散。


   “vermouth,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想提这件事,但当年在实验室他们对你。。”


     还没等宫野志保的话说完,vermouth手里的餐刀就擦着她的右脸颊飞了过去,有一些酱料粘在她的脸上,顺着涌出的血滴落在她的腿上。


     vermouth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走进卧室,宫野志保的目光呆滞了几秒才缓缓起身开始收拾餐桌,将剩余的食物倒入垃圾袋后才想起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默默长叹了一口气。

 


     风一直都没有停,时间已经步入四月,她们正好位于中西部地区,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到龙卷风了吧。


     宫野志保站在门口的石阶旁看着远处的旷野,说实话这景色真的很寂寥,但她也是真的很享受这段日子,一切都不用在意了,没有组织没有任务,不再用时刻观察身边的人谁是来杀自己的,也不用去面对在实验床上痛苦挣扎充满怨毒的眼神。


     其实她不讨厌vermouth,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那女人眼睛里某些东西让她想起曾经大学寝室外的那只流浪猫,说实话它并不像是流浪猫,雪白的白色长毛里裹着少许的灰尘,一双湛蓝的双眼总是直直的望向她。蹲在远处观察自己,戒备着又好奇着。想到当初自己去靠近它被抓了好多伤口,但它是自己那段时间唯一的朋友,仅有的一个朋友。


     后来怎么样了,应该是死在哪里了,自己再也没有见过它。

 

    这次vermouth就像是突然杀入自己的世界,把自己带出了曾经的地狱一阵子一样。


     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意而且也对自己恨的牙咬切齿,但她还算温柔的吧。


     想到这宫野志保突然轻笑出声。


     如果让vermouth得知了自己这个想法,或许就真的永远不用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等vermouth走出房门确定宫野志保是不是自己跑了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那人蹲在地上,脚边围绕了五六只野兔,想必是遵循自然本性在恶劣天气前迁移路过这里的。


     头顶是色彩斑驳的冷灰色雨云,远方传来雷声的巨大闷响,闪电隐秘其中,脚下是错综复杂野蛮生长的深绿色杂草,点点野花在其中若隐若现,风开始呼啸,一切都在显示着有什么东西将要到来。


     宫野志保身着一身纯白长裙蹲在草地当中,整个人蜷缩起来,轻柔的抚摸着野兔们毛茸茸的脊背,低声喃喃的说着什么。


     vermouth一时间愣住了,现在那人脸上洋溢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情绪,并不是有多快乐,只是自己没有想过那毫无生气的脸上也可以有这种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拉动了眼部的肌肉,蓝色的双眼也跟着微微弯曲,那种不带任何伪装的柔情,所有空洞的悲伤都已经不复不存在。


      一瞬间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那感觉像是又见到了那些想要抓却抓不住的,那些在记忆中早已消亡踪影的东西。


     宫野志保突然发觉有人在盯着她,站起来回头对上vermouth浅色的瞳孔,浅棕色的发丝与白色长裙一起在风中被随意吹起,身边的野兔开始散开,各自寻找避难所。


    “没想到你都开始和动物对话了,真是有够疯的。回来,这天气不对劲儿。”


     vermouth见她发现自己转身就打算走回屋内。

 

   “vermouth,我们去看龙卷风吧。”

 


     vermouth并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抽什么疯会同意来近距离看龙卷风,估计是被另一个疯家伙传染到了,要出大问题。


     偌大的旷野上所有动物早都四散隐秘起来。


     天地中只有她们违背着自然规律在向着风的方向前进。


     宫野志保始终快vermouth一步,白色的长裙在狂风中肆意的抖动,勾勒出那较好的身体曲线。


     vermouth有些想点根烟,但肆虐的狂风让火机怎么打都打不着,正想骂人的时候视线被白色的身影笼罩。


     宫野志保靠近她,抬起双手笼罩住火机四周,用身体隔绝出一个小小的无风空间。


     谁也没有说话,她们无声的对视着,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远处的闷雷在空中炸开,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天边。


     龙卷风形成也不过就是一瞬的事,风的方向开始改变,一切都在旋转着飞舞向天空,天快速的暗下来,像是冷灰色的云从天空降落覆盖住大地。


     链接天地的巨型风暴在不远处出现悄然出现。


     看着不远处的巨大风旋,宫野志保将双臂张开,她闭上双眼面对着风暴,落肩的短发完全飞舞在空中。


     vermouth感觉有少许的雨滴打在自己黑的外套上,或许是被风卷起的一些别的东西。

 

     这世界本就是监狱,只有风是自由的。

 

    “vermouth。“

   “我们来打赌吧,如果风暴会转移路线,在一切一切的最后我们在这里再见。”

 

     vermouth拨开面前打扰视线的长发,笑着心想,疯了,一切都疯了。

 

     那晚她们回到小屋全身都被打湿了。


     黑暗中,寒冷的触觉使情欲暗自生长,决堤的水漫上岸边,肆意的淹没着一切,没有月光,漂泊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起伏,冰凉咸腥的一切压抑住每一声沉吟下的叹息,

 

     后来她们再也没有提及美国的那一个月。


     她还是那个可以见一个爱一个,笑着夺取他人性命的恶毒杀手。


     她也还是那个毫无情绪,每天板着脸面对将死试验品的冷漠科学家。


     唯一还有联系的也就剩下偶尔肉体的关系。


     什么都变了又又什么都没变。

 


     宫野志保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从刚沙发上起身,窗外的路灯勉强的让她能分辨请屋内的一切。


     一步一步的走到客厅的长餐桌上,将刚才整理好的移动硬盘和装着一粒解药的小瓶子放在桌上,硬盘里面是她这短暂一辈子所有的成果,当然包含了APTX4869的一切信息,这也是他们最想要的吧,再没什么值得留下的了。

 

     在一切一切的最后。

 

     近十二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宫野志保的头昏昏沉沉,想到自己为了多年前的一句话跑这么远也是挺可笑的,何况当时vermouth并没有回复自己,甚至不知道那么大的风声里她到底有没有听见。


     但这也是她仅能做的事了,这一生中她又能有几次机会不去失言。

 

     辗转多次后,她终于站在了这栋在记忆中的小屋门前。

 

     本就破败的墙体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显得更加落魄了,她甚至觉得住在里面会有些危险。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潮湿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室内悬浮着许多灰尘。


     宫野志保站在石阶上沉默了一会,转身把行李箱拖进屋内。


     关上门的一刻突然瞥见同样布满灰尘的沙发上有一抹淡金色,心脏突然漏了一拍,缓缓地向前了两步去确认心中所想。

 

     vermouth。

     真的是vermouth。

 

     她侧着头靠在沙发靠背上,淡金色的发丝中隐隐在渗出血迹,身上也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刚和谁撕杀过,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半杯某种高度数洋酒,那只杯子还是那年她带来的“生活必需品”。


   “我还没死呢,别那么看着我。”


     vermouth像是受不了宫野志保死死盯着她的目光,烦躁的开口说道。


     宫野志保缓过神后回身蹲下,开始在行李箱中翻找需要的医疗用品。


     看着她将大大小小的用具堆在茶几上,vermouth有点好笑的着看她。


    “sherry,这世界上也只有你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了吧。”

 

    “这些本来是打算给我自己的,想着如果你真的在这,我是需要给自己准备些东西让自己好过的。”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你这个想法我并不否认。”


     上扬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看来这女人确实不会暴毙于此。


     看到vermouth侧脑后伤口前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的潜伏在淡金色发丝里,这绝不是简单的伤口,从外表皮撕裂的痕迹来看,一定是有什么巨大的外力撞击造成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就麻烦了。


     她看着这道伤口眼神更加的阴郁,但并没有迟疑太久,在vermouth察觉前快速地掩饰了过去。


     也许只是自己多虑了。希望如此。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宫野志保并没有问vermouth为什么会来,vermouth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又一切都很明了,这就是她们特有的相处模式。


    “为什么会受伤,又不是明面上的的逃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缝合包扎好头部伤口后,宫野志保率先打破了寂静。


    “这次走后我想应该不会回组织了,反正都是要走,倒不如帮cool guy他们一把,不过运气不好,还是被人发现了,是个五大三粗的蠢货,自己活得不耐烦到我这来找死。”


     vermouth倾身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光的落在还在低头帮她包扎右手臂伤口的宫野志保脸上,她还真是没什么变化,要说不同就是落肩的短发又短了一点。说不定是变小的几年真的停止了她的时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可谓谁一类人。

 

    耳垂传来一阵刺痛,宫野志保的眉头微微皱起,看到vermouth做左手在自己的左耳边摆弄着什么,转而看向她的脸,自下而上的目光像是在说不管你想搞什么就不能等包扎完吗。


     vermouth移开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宫野志保的左耳垂上这时多出一枚圆形白水晶镶嵌的耳钉,在昏暗的房间内微微闪着光,因为是直接扎进去的,一缕血迹缓缓地渗了出来,鲜红衬托的白水晶更加耀眼。


     宫野志保差异的看着她,她就这么随便的在自己身上开了个洞?


     虽然这个说法有点不对劲儿,但怎么能,好吧,这确实是她能干出的事。


     vermouth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别误会,装了定位的,这是要防止你在我杀掉你前跑掉。挺适合你的,有点像个小宠物。”


     宫野志保开始后悔自己到这里来的正确性,听着vermouth的笑声也只能无奈的继续下头完成手上的工作,打结时报复性的用了一些力。


     她总是拿vermouth没有任何办法,总是如此。

 

  

    宫野志保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下去,即使小屋偏僻,想买些东西都要步行好久去附近的小镇采购,即使她知道vermouth仍然没有真的放下心里对宫野家的那份恨意,其实她什么都清楚,并不想奢望太多,只不过是想让日子再久一点,就再久一点点也好。


     但最近vermouth状况不太好,她已经不下三次忘记关上水池的开关了,几次自己都看到她坐在沙发上茫然的发呆,不应该这样的,vermouth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脑海中又浮现出那脑后的那道伤痕,表皮已经愈合,只剩下一条蜿蜒的伤疤,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如果不是因为它自己想不出任何能解释的理由了。


     宫野志保洗好的杯子扣放在一旁,听着远处传来的闷雷声。


     不对,vermouth已经出去很久了,买东西并不需要真么久的时间,她去哪里了?难道出现口角和别人打起来?。。。还是说她忘记回来的的路了?


     想到这宫野志保拿起一旁的外套就冲了出去。


     她顺着前往小镇的路快步的走着,左手紧紧的捏着vermouth深色的外套,慌张的环顾着四周试图寻找那淡金色的身影。


     都不在,到处都没有,她去哪里了,绝对不可能是离开了,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没有杀我,不可能甘心就这样离开的。


     宫野志保开始从小镇返回,阴差阳错的想到了那年她们一同看风暴的地方。


     就是哪里。


     vermouth茫然的站在四处无人的旷野上,那双永远皎洁的双眼已经不再翘起,听着身后渐渐靠近自己的脚步声没有转头便开口道。


   “sherry,告诉我,我怎么了。”


     宫野志保将外套披在vermouth肩膀上,慢慢的站在她身侧,迟疑了一下。


   “我想应该是上次后脑的重创留下来的后遗症。。应该没什么大碍,过一阵子自己会好。”


     vermouth终于回过头看向她的脸,试图从他的双眼里判断这句话的可信性,看了一会后便作罢。

 

    “带我回去吧,要下雨了。”

 


     自从那次以后vermouth明显不再像过去一样时不时就要想办法让自己不好过了,放空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每次看到那种空洞麻木的眼神出现在她那张本应挂着妖艳笑容的脸上时,心里就像是慢慢的被什么东西压住,缓慢而长久的窒息感怎么也挣脱不掉。


     看来自己是时候开始着手准备一些事了。

 

 

    宫野志保从荒野回到小屋时,一股莫名的不安突然席卷她的心头,快步冲进卧室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家具胡乱的躺在地上,破碎的花瓶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本应插在其中的那一捧白玫瑰已经被撒的遍地都是,白色的花瓣四散。


     vermouth赤脚站在其中,左手握着手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随即将手枪狠狠砸墙墙壁,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回头看向宫野志保。


   “连枪你都做了手脚,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骗了我,其实我根本不会好了对吧。”


     破碎的声音从因为愤怒和绝望而沙哑的嗓子中挤出来。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是想看我最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像个白痴一样需要你照顾的样子是不是,告诉我,sherry,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宫野志保像是被盯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她确实想过vermouth发现的时候会想要自尽,所以才会将所有的武器都动了一些手脚,但她从来没想过会看到这样崩溃的vermouth。

 

   “vermouth。。。。”


   “骗子,你这个骗子,你们宫野家果然都没有好东西,我就不应该让你活到现在。你是不是觉得很满足,看着我一天一天忘记所有,忘记你们对我做过的一切,忘记如何生活,甚至忘记自己是谁。是不是啊sherry,可我是不会满足你的。”


     说完vermouth捡起地上一片稍大的碎片就向自己的侧颈扎去。

 

     血瞬间喷涌出来,染红了白色的花瓣。

 

     宫野志保将左手挡在她的脖子前,锋利的玻璃碎片深深的没入手掌,钻心的痛倒是使她混乱麻木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vermouth震惊一瞬后绝望的看向面前低着头的宫野志保。

 

    她其实是不甘心的,她真的好不甘心,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这样。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逼的如此狼狈。

    记忆在不断丧失,过去的一切都远去,她的精神正在死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去。

    如果她忘记了一切过往,放下了一切仇恨,那她是谁,她还能算是她吗。

 

   真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她不想承认,可她真的做不到随意的杀掉面前的人了。

     既然杀不了你,杀了我自己也不行么。

 

  “sherry。。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vermouth就这样看着她,通红的双眼中蓄满了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宫野志保的抬起的左臂上。

 

    宫野志保缓缓抬起头,vermouth对上了那双也早已被泪水淹没的双眼。

    深吸了一口气。

 

  “vermouth,你说的对,我确实早就发现问题了,我也早就意识到有可能会变成这样。”

 

    vermouth试图拔出碎片与宫野志保拉开距离,但被后者强硬的遏制住。

 

   “也许你不信,我曾侥幸的认为只要我不说出口一切就不一定会发生。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学过的一切,我多么希望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发觉。”

 

    宫野志保看着那双同样通红的双眼绽放出一个苦涩的笑。

 

  “你还记得那年暴风前你说我是个和动物说话的疯子吗?

    其实我当时是在和兔子们介绍你,是不是挺可笑,但我也只能和它们说。”


   “ 我说你们可要绕开那栋屋子走,千万不要躲在那附近,那里面可是有一位杀人不眨眼的金发女魔头,如果靠得太近她可是会弄死你们的。”


   “ 我说虽然她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但却真的在未知的敌情下,独自一人冲进敌人基地把我救出来了,一敌十几哦,很厉害吧。看这个疤痕,就是当时那些人给我留下的。”


   “ 我说我们已经这里一起住了快一个月了,她真的没有传言的那么糟糕,其实她蛮温柔的,只不过嘴上天天吵着要杀我。”

   

   “ 嘘,可不能让她知道,暴跳如雷对老人家人体不好。

    别看她那个样子,年龄上实打实是个老家伙了。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啊,嗯这就说来话长了,反正就是她恨我的原因。

    她可是一个被迫困在时间里的人哦,而我被困在了不可抗的命运里。

    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我们俩好像没那么违和了。”

     

     vermouth就那样看着她愣在原地,止不住留下的泪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说你们知道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在这个地方再多待一阵子,我不奢求太长,只要能再久一点也好。

     我说其实我挺喜欢和她再一起呆着的,她是第一个让我感觉这样的平静安心的人,当然如果让我少受点伤会更好。

     我说。。我。。”


     宫野志保越说泪水越是控制不住,压抑的抽泣已经让她有点难以控制语气缓缓地低下头将额头靠在vermouth的肩膀上,她感受到vermouth同样在剧烈克制着颤抖。


   “我说。。我说我不想让你死。vermouth,我不想让你死,我真的不想让你死,你再等等好不好,用不了多久了,再等等我,拜托你。。。”


     vermouth闭上一直在流泪的双眼,握着碎片的手无力的垂下,玻璃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近窗外的风开始变得不寻常,大片的深色积雨云重新占领了天空,又到了荒野上动物随时准备四处避难的季节。


     vermouth坐在沙放上用手支着脸看向窗外,今天的状况还算不错,自我意识重新独占了有时会一片空白的大脑。


     两个人刚刚吃完晚餐,今天宫野志保特地到小镇上买了一些上好的食材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说是风暴快来了,要好好庆祝一下,虽然vermouth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庆祝的,但管她呢,疯子罢了。


     出神的片刻就见宫野志保手拿着那两只精致的威士忌杯向她走来,气氛有些诡异,vermouth眯了眯眼睛看着她。

 

    “不要这么敏锐吧,但确实,你这杯里有毒,天然植物提取的,不会有一丝痛苦。”


     宫野志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靠着她坐下,将手中的一杯威士忌递给她。

 

   “这就是你的计划?真是挺没有新意的。”


     vermouth接过递来的那杯酒,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植物可难找了好吗,无色无味儿无痛苦,也不会七窍流血,死得安详,你还想要比这还高档的东西?”


     宫野志保撇了vermouth一眼喝了一口自己手了的酒。


    “亲爱的,看来你还真是考虑周到,还怕我死得难看。”


     vermouth又挂上了那经典的玩味笑容,很久了,宫野志保很久都没有看到那张美丽的脸有这种表情了,曾经可是天天都能看到的,时间真是快啊。


     组织在前几天已经被消灭了,这是宫野志保在小镇上看到的新闻,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用时要比自己预想的久一些,想必是挺惨烈吧,但那边的大侦探应该做得不错,一切都看起来不错。


   “vermouth,看来你脱离组织后还是会和毫无生气的科学家窝在这荒山野岭的破屋子里。”


     vermouth抬手掐了一下宫野志保的左腿。


   “啧,我都要死了,会说话就说点我愿意听的,别在这翻旧帐。”


     宫野志保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一刻这女人还是不让自己好过。



   “被困在命运里的人和被困在时间里的人一切被困在面临风暴的小房子里,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故事吗。”


   “如果是你写的我想销量一定惨淡,最好还是别写了。”


   “我想也是,如果有人想看像实验报告一样的叙事风格。”

     

    宫野志保转过头看向vermouth,

    vermouth也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睛。

    她们就这样对视着。

    像是第一次宫野志保帮vermouth点烟时那样。

    像是vermouth打开铁桶盖子时那样。

    像是两个人站在风暴前那样。

    像vermouth给她戴上耳钉时那样。

    像面对面两个人泪流满面那样。

    像是曾经的每一次那样。

    就只是对视着什么却都没有不说。

    却又什么都在说。

 

    宫野志保将自己的酒杯放在茶几上,

    伸手从vermouth手里拿过酒杯直接仰头喝下一半,

    不顾vermouth震惊的眼神,

 

    摘下左耳的耳钉,直接丢入杯中。

 

    转手又将酒杯交还给她,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闭上眼睛。

 

   “vermouth,风向变了,风暴就要来了。”

 

    vermouth将目光转向手中的酒杯,白水晶耳钉很快沉在杯低。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老旧的窗口吱吱作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vermouth再也不能从风声中分辨出旁边人的呼吸声。


    她喝了自己酒杯里的毒

    是不是可以从某种意义上

    满足了自己要杀了她的愿望?

 

    宫野志保的头缓缓垂下,轻轻的靠在了vermouth的肩膀。

 

    疯子。

 

    vermouth突然笑了一声

 

   “最后看一次。”

 

    抬手将剩下的酒尽数灌下肚,从右口袋里拿出另一只耳钉丢进空杯。

 

    两只耳钉在杯中相撞,白水晶旋转着闪耀着。

 


    那连接天地的巨型风暴很快的在远处形成,呼啸着摧毁着大地上的一切。

 

    这次它并没有再改变路线。


    所有的一切都将湮灭与风中。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天空中与风融为一体


    她们再一次的死亡又重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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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看完了结局 

     推荐听一下

   《going to a towm》-rufus wainwright

    谢谢您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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